“砰!”
一盏青瓷观音被人大力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到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奚妄抓揉着手中的宣纸,将桌面所有东西拂到地上,完全一副无能狂怒的样子。
他最近过得很不顺,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被一个后来者欺负到这个地步。
先是他门下的佥都御史当朝背刺,将他背地里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的事捅了出来。
单是如此,还不足以让建成帝生气,皇帝也只是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可接下来又有大理寺卿拿出证据,亲眼见到去年科举考官收钱塞人,将三皇子门客送进考试,成功入朝当官。
可这样的事所有皇子都做了,但仅仅只有他被发现,而唯一一个清白的奚衍还在朝堂上为他说话。
说什么“我相信三哥的为人,绝不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行径,还请陛下明查。”
要是没他这句话还好,他这么一说,几位老臣瞬间不乐意了,纷纷跳出来请建成帝彻查此事。
这一查不要紧,竟然牵连出了几个科举舞弊的人,有一个还是现在他身边最得信任的礼部侍郎陈志焕。
出了此事,他竟然恬不知耻地跪在他府前大街上磕头,恳求三皇子救他一命。
可这不就坐实了他是自己门客的事实了吗?
奚妄气不打一处来,当街暴揍他一顿,因此被建成帝数罪并罚,禁足在三王府中。
一下子,奚妄成了全业都人的笑柄。
起初他只觉得是二皇子和大皇子联手对付他,因为在这些事中,他们是既得利益者。
而他自己静下来时,才想明白其中原委。
此事分明是那个废物质子奚衍干的!
就为了给他的老相好文鸯报仇,才对自己搞了这么多事。
不就是给她下了个蛊毒吗?
他还没玩她呢,还亲自上门求娶,已经够给她面子了,还想怎么样?
“嘁!”
奚妄冷冷的嘲讽一声,眼底的戾色已爬满眼眶,他舔了舔唇,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
奚衍坐在蝠池边,在飞舞的柳枝边的石桌上,闲闲地敲着棋子。
“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