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闲静,文鸯穿过假山怪石,走到了一片小小的池塘中。
池塘呈蝙蝠型,谐音为“福”,寓意着福气之水。
再见文鸯时,奚衍脱下了他一如既往披在身上的墨狐裘,而是换了一身翠竹纱袍,以一根细竹枝为发簪,整个人悠闲自得地下棋,哪有半分王爷的样子。
文鸯站定,在他面前行礼。
“文鸯参见九雍王殿下。”
曾经,他们一个是困在敌国的质子,一个是了无双亲的侍从。
现在,他们一个是一争储位的王爷,一个是豪门贵族的嫡女。
两人依然是一站一跪,但双方的身份却早已不同。
奚衍起身,半跪在她面前笑着看她。
文鸯惊慌,连忙拉他起来。
“殿下万万不可!”
奚衍顺势拉着她一同起身,“那你以后见我也不要跪了。”
“我不跪怎么能行,您是君我是臣。”
文鸯摇摇头,强烈的自卑心使得她根本在对方抬不起头来。
奚衍见过了她最狼狈的时候,也是照顾她长大的人,她跪也无妨。
“下次见我不要跪,”奚衍将头上的柳枝取了下来,放在文鸯的手心。
如瀑长发逶迤而下,漆黑的发丝衬得他唇红齿白,一双狐狸眼明媚动人。
“替我绾发吧。”
文鸯仔细用木梳将奚衍的长发理顺,再用柳枝将他的头发别好。
她这一梳,奚衍的发型整齐了许多,显得更加眉目俊朗。
“你想不想看看信里写了什么?”
那封信,其实就藏在小眼男身上,只不过被他贴身放在了后腰处,不易被人发现。
文鸯拿到信后,让暗影队先行马不停蹄地将信送到九雍王府,而后自己再隐藏好身份秘密前往。
“想看。”
文鸯实话实话,她知道文芝婉能传达出什么,但也想知道她究竟能做到哪种地步。
当她展开信纸时,整个人都不可遏制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