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我?”
文鸯咬牙切齿地一屁股坐到了石凳子上,她忍着加速的心跳,捻起玉质的白子就在中心处下了第一步。
两人你来我往,黑子白子交错在棋盘上形成棋局,文鸯忽然走错一步,她纠结一番后抬眸看向奚衍,趁他不注意,悄悄伸手想把棋子拿回来。
白子捏在指间,文鸯的手忽然被人攥住,她如同一只受惊的猫儿般惊慌失措,直直地撞进了狐狸般狡诈的眼眸。
“落子无悔。”
奚衍绯红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将文鸯局促感提至最高,她蜷了蜷手指,指尖在奚衍的掌心中划过一道战栗。
气氛在这一瞬间骤然升温。
“报告殿下!”
暗羽突然闪现在奚衍面前,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将一封密函呈上。
“属下幸不辱使命!”
文鸯的手瞬间抽出,偏过头不看他。
奚衍接过密函,随手打开看了一眼。
“嗯,字迹一致,是文芝婉本人写的。”
奚衍的目光转向文鸯,赞许地点点头,“你能及时察觉到有第二封信的存在,很好。”
文鸯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唇,“多谢殿下的夸奖。”
暗羽偷偷打量着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默不作声地继续低头。
“你先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文鸯的额头上被奚衍温热的手掌所覆盖,一直到回府的路上时,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殿下的手竟然是温暖的,她这样是不是太僭越了。
文鸯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摒弃了所有杂念,从马车上下来。
她今日累极了,只想先休息一下。
走到半路,留在府内的嬷嬷上前附耳对她说明了发生的事。
文鸯眯起眼睛,当即转身向正厅处走去。
一走近,文芝婉的娇柔规劝声就传进了文鸯的耳朵里。
“父亲,您又何必让大哥受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可这些人都是大越的子民啊!婉儿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文致远来了兴趣,“婉儿你讲讲。”
“可是,婉儿害怕…算了,还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