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捡起文昭恪练字的纸,展开仔细打量一番。
“这不写得挺好的吗?”
她将文昭恪写的字展开给他看,但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进去一心只有裘氏的话在耳边回响。
将来要顶半边天。
他拿什么顶天?拿他这双只会绣花的手吗?
文昭恪很郁闷,文芝婉见他情绪不高,便拉着他坐下赞美了他一番。
文昭恪被哄得心花怒放,顿时将脑子扔到了后面。
文芝婉这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哥,婉儿有一个不费兵戈的好办法,但是父亲不支持我,埋怨我妇人之心,婉儿好难过……”
文昭恪闻言立刻义愤填膺起来,“父亲懂什么?若不是他,我能沦落到现在这个状态吗?”
眼下,正是他对父亲母亲最为埋怨的时候,当初若不是文致远的一意孤行,裘氏的默许,文昭恪堂堂一个男子,如何会沦落到后宅之中?
而在他晦暗的生活中,只有文芝婉是点亮他内心的明灯,给予他温暖。
现在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谁敢忤逆他的小太阳,他就和谁作对!
文芝婉没有附和他的话,而是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其实,婉儿有一个拙劣的小计俩,但却可以让大哥不必征战沙场,让咱们家都好起来!”
“什么办法?”文昭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本就不想承担起责任,这本来就是大哥该做的事,他只想闲暇时绣花逗鸟,做一个富贵闲人。
“就是……”
文芝婉凑近在文昭恪耳边低声说了一遍,文昭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爹,娘!儿子这次叫大家过来是有一个想法!”
这次家庭聚会,除了文芝婉称病没来,所有人都在场,给足耐心听文昭恪的发言。
文致远含笑捋着胡子,“恪儿你说。”
难得二儿子正经了一次,文致远也愿意给他一点耐心。
“儿子建议,将文鸯送往句弥和亲!”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笑容都收敛了下来,文鸯端着茶杯的手依旧平稳,她喝了一口清茶。
“嗯,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