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当头棒喝,让我知自身不足。还有几人,请让介宾一并治完,以便发现更多问题。”
之前张介宾多称呼徐春甫为“徐伯”,只有正式场合,随众叫“徐师”。这还是首次私下郑重其事的称之“徐师”。
徐春甫也注意到张介宾的改变,他却没想到,正是张介宾强烈的自尊心,在这短短时间里,因为一次误诊,而发生蜕变。
而他更不知道,张介宾的下一次蜕变,会对中国医学造成何等的影响。最鼎盛时,竟达到了“半数医家师景岳”的地步。比之王阳明在明代思想界的地位更胜了几分。
明代之后阳明心学被弃之不用,但《景岳全书》却仍被奉为圭臬,并有“杂病师景岳”,“遇虚寒则用景岳”之说。
“那你继续吧,医者如何谨慎都不为过。嗯,还有,此人之病颇为棘手,可跳过去。”徐春甫见张介宾这番表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他继续诊治。
病者熊员外,患痢兼吐血不止,身热咳嗽,绕脐一块痛至死,脉气将危绝。前医让他准备后事,熊员外怎肯放弃,在这临近打烊之时找上一体堂来了。
徐春甫先前也诊治了一番,颇感棘手,正想召集众医商量对策,恰好轮到张介宾,便想给他一点难堪。
在张介宾诊治时,已经有几位太医看过,都一脸凝重之色。
张介宾视其脉果真危绝,心下一凛,突然想到先前提及腹诊之事。虽然他并不会,却也死马当活马医,慢慢感受起来,发现熊员外胸尚暖,脐中一块高起如拳大。
苦苦思索起来,又想到张仲景寸口、趺阳、太溪三部诊法,于是说道:“熊员外,我能号一下趺阳、太溪脉吗?”
“大夫,你请便。”熊员外很是艰难,儿子替他说道,为了挽救一条命,胸腹都让他摸了,还在乎什么趺阳、太溪脉吗?
于是张介宾便蹲了下去,在熊家人和一众医家的惊愕之色中,给熊员外脱靴。
熊家人是没想到原来所谓的趺阳、太溪在脚上,而其他医家则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都把脉诊定性为寸口脉。
好一会,才有人陆续想起《伤寒杂病论》确实提及三部诊法。
张介宾却没有管其他人怎么想,他直接诊起趺阳、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