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估谢馨然起码得待到雨停。
“安安怎么样了。”谢馨然的问题倒也算是回答。
“并不理想。”姚诗摇摇头,找了个地方坐下。
“一个问题。”少年揪着头发看着手机,一边研究自己的路线,一边开了口。
“你说。”谢馨然又拿出些食物,现在倒是有了些胃口。
“你是怎么在电视上看到的我。”
“手机上,突然弹出来了。”
“有人解说吗。”
“有提示字幕。内容阴森森的,很吓人。”
“你感觉如何。”少年抬起头,眼神有些疲惫,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动作被谢馨然收入眼中。
“没救下所有人可能有些遗憾,然后你径直到了安安的病房,只能说有些奇怪,大概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吧。”
“好。”姚诗应了一声,也明白了大概所有人的想法,自己放弃选择似乎不能说是最好,也没让人质疑,但恐慌是无法避免的。
姚诗的手腕压在撑着椅子的腿弯上,少年看着窗外,被雨模糊的世界。
那划过玻璃的模糊的线似乎永不停息,它降落在这座城市,却想将它淹没与毁灭,往日该是些错落的光影折射在玻璃之上,忽闪忽灭,与刚从书中惊醒的人相撞,流离之人此刻浮于灯影,此时没了光,只剩下雨,和此外空洞的景,沉闷的声音,催化着,催化着困意。
姚诗却没有休息,时间是现在的少年最缺少的东西,能有恍然的一个缓冲就够了,少年有些迷离望着雨,在等待一个时机,想等着一个间隙,足以让自己能在这场雨中,被淋湿的少一些,可这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幻想,这场雨太凶猛了,磅礴的雨永不停歇,在这个城市形成了漩涡一般的茧房,吸收着所有人恐慌的养料,人们因恐慌逃离,又被恐慌吸引,在逻辑的衔尾蛇中被蚕食殆尽。
姚诗若不能做到持剑人,便也是方舟上等待坠海的人之一,可持剑之人所需的力与权,少年皆没有,只有一个有过类似经历的大脑。大概见证死亡也算是努力过了。
姚诗胡乱的思想被女孩的提问打破,无休止的剥离失败也到了终点。
“你能救回来安安吗。”女孩晃动的小小指尖出现在姚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