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姚诗揪着自己的头发,突然感觉自己看到的,和自己经历过的有些割裂。而一旦自己意识到这种割裂感,头痛就突然以一种剧烈的姿态像自己袭来。
接下来还有囊泡。
成群的影子,在远处小声的讨论。
“她啊,听说能移植她母亲和她朋友,就班上之前那个安安,一挺惨的小姑娘,她选了她母亲,现在她母亲去世了,她朋友也没救到。”
成山的影子,在摆满花的地方劝慰道。
“然然,振作起来,一切都是反复无常的命运。”
势利的影子,暗处讥讽道。
“少跟她来往,朋友都见死不救的,还是个丧门星。”
病床上出现过的影子,起身看着她。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就是我现在每天都好痛好痛,我也想快点解脱。”
另一个影子,姚诗熟悉的影子,指着谢馨然道。
“我能理解你,但接受不了你。”
姚诗因疼痛全身已经开始不自然的抽搐,情绪也随着囊泡里的情绪虚弱到了极点,姚诗不惜将嘴唇咬破,来回踱步,坚持思考着这一切。
在此时,思考有什么用呢,横竖都是一个死,反不如倒过来想,现在能做的只剩下思考。
谢馨然在两个人之间选择了救母亲,可母亲没救到,安安也快要不行了,然后,一些蜚语让自己在班上也没了朋友,有些孤僻的性格就是那时候养成的吧。
可安安还是活蹦乱跳,就不算是活蹦乱跳,那个白色衣裙的女孩依然活着,还在医院里给自己散播着妒忌的情绪。
等等,医院里,姚诗上一次在医院里见过安安都是什么时候了,怎么出现了有和她对峙的记忆。
逝去的,被割裂的一幕一幕,刺向姚诗的思维,现在姚诗满头大汗,开始不自觉的出现反胃与干呕,颇有一种临死前的感觉。
复活币,鸟人,白歌,姚诗转过身,背后是无数的囊泡,囊泡里的一幕幕,姚诗无比熟悉。
姚诗看到了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模糊与叠加的虚影在谢馨然或是安安的身上出现。
“我接受了祂的交易。”
“我凭借祂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