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过来,对白氏询问道。
白氏摇头,转动僵硬的脖子看了下四周。
郭氏刚才不还在这儿吗?
卢老大听见这话,打了个哈欠,“兴许在茅厕呢,让她快点,免得等会儿官差发火了。”
今日卢家整体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一个人有精神,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衰气。
尤其是卢老二!
他昨夜断了一条胳膊,现在左臂袖子里空荡荡,面色苍白,脚下虚浮,整个人像是丧失斗志的鬣狗,垂头丧气。
而白氏昨晚腹痛了一夜没睡,今早起来,两个黑眼圈都快挂到颧骨位置了。
这时,赵明把捂着肚子的郭氏从厨房拉过来,丢在卢家人中间,眉宇间满是狠戾,“你这臭娘们,以后要是再敢胡说八道骗老子,当心老子撕了你的嘴。”
郭氏摔在地上,头晕眼花,干呕两下,疯狂摇头。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怎么知道崔六娘挖的是什么有毒的商陆,只是不想让她得好处而已,谁知还白白挨了一顿打。
卢家人疑惑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郭氏做了什么,瞧她这副惊恐的模样,别是背着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赵明往她身上啐了一口,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启程了,启程了,还睡什么睡,想死是吧。”
“把枷锁给带上,别磨磨唧唧的。”
谢云逸扶着行动不便的老侯爷出来,邀功似的指着门口那辆板车,“祖父,您看,有了这东西,您就可以歇着,不用亲自走路了。”
老侯爷一喜,往日坐惯了马车和轿子的人,头一次在一辆小破车面前失态。
车,是车!
“祖父,我先扶您上去。”谢云逸殷勤又体贴,重新展露往日那种春风拂面的谦谦君子之色。
老侯爷高兴的点头。
谢老四伸了个懒腰,不屑的撇了下嘴角,老老实实戴上枷锁。
他这个侄子,惯会揣摩心思,不过也好,至少不用他亲自扶着老爷子,他也乐得松快。
经过蘑菇中毒一事,谢云逸醒悟不少,昨夜和谢家人商量了一番。
他们只有先熬过流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