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一个目不识丁,干巴瘦弱的小孩儿能有什么本事,莫不是他爹老糊涂了。
搓搓手,谢老四想到自己怀里还有几颗糖,等中午休息的时候,他就趁机将谢余给哄过来。
这还不简单吗。
谢翀频频回头看,总觉得今日有些不自在,就跟什么人在背后算计他似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他爹,你看啥呢?”崔六娘步伐轻快的往前走,见他这会儿神色不太对,便出声询问。
“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毛毛的。”谢翀摇头,仍旧用余光盯着后面的那些人。
“估计又有人在打你的主意。”崔六娘话语玩味的调侃道,扫了一眼卢家人所在方向,“卢老二的胳膊怎么不见了?”
另外,白氏的脸色这么差,显然是急病加身,再不医治,怕是要去见阎王了。
“偷东西被人卸了!”谢翀昨天听见前院有动静,起来围观了一会儿,知道前因后果。
崔六娘挑了挑眉,嗤笑一声,“那他命还挺大。”
这都没死。
“咳咳咳……”白氏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在一瞬间憋的通红,呼吸尤为急促。
卢老大一直在关注卢老二的情况,只有闵氏和一双儿女察觉白氏的异样,主动上前来关心。
白氏喘不上气,腹痛如绞,双腿哆嗦着骤然倒地。
“白氏?”卢老大惊呼,这才发现她的异常,赶紧将视线从卢老二身上挪过来。
崔六娘移开目光,捏了下手指,强行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是不会去帮忙的。
很快就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官差找到一间路边茶摊,赶紧给众人卸了枷锁就大口大口喝茶去。
日头炎热,茶摊处在阴凉地,背靠一条小溪,前面是官道,左右都是树,越过不远处整齐的田垄,依稀可见分布不一的村落房舍。
众人嗓子干的可以冒烟,一解开枷锁就直奔溪边而去。
茶摊老板见多识广,只是担忧了片刻,便无所谓的跟官差交流起来。
空气中隐约有饭菜香味,得知茶摊还卖面条饺子时,官差们急忙让他往桌上端。
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