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谁家的汉子这几日在镇上做工可以帮忙带东西啦,村里谁家今年留了豆种啦,哪家的庄稼汉子是种地的好手啦,哪家妇人最会下大酱啦。
但现在这个情况,想着家里的三分地,她不愿意也实在没心情绕远路过去打听消息。
已经起了泡的手心在河水中一泡立马成了浮囊的白皮,敷过草药还是有微微的痛感。
她在家时也日日做工,要做一家5口的饭,编篮子,搓麻绳,洗衣服,手上经常被竹子柳条割烂或者做饭被烫伤。
但同样,地里的活差不多都是他爹他娘和他大哥来干,除非农忙赶工的时候,她带着弟弟妹妹在家里做好饭,装到竹栏里给爹娘送饭,然后跟着一起收麦子种玉米。
锤锤打打之后又漂洗了2遍,拧干水端着盆回家了。
等绕到前院,进了院子时发现十安已经在顺着她翻得那一陇接着往下翻了。
她把堂屋躺椅拖到堂屋前,把衣服拧干水搭在上面晾晒,想着等种子种完之后要做个晾衣架。
自己则是把鸡子从筐里放出来,这群小东西已经开始吱哇乱叫了,她添了水然后撒了2把谷子。
做完鸡饭做人饭。
看着空空如也的厨房,时新雨无奈的笑了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她舀出半碗米分到两个碗里加水来蒸米饭,又拿出一个碗打了2颗鸡蛋加半碗水做鸡蛋羹,这样一锅出方便又简单。
把咸菜疙瘩切成丝,拔出一根小葱洗了,等鸡蛋羹整好了撒上去就可以开吃了。两人这几天都出了大力,早上吃顶一点也没关系。
炉膛里的火烧的噼里啪啦的,等着吃饭的感觉还是挺美妙的,看着小子在外面卖力的样子,时新雨大喊,“十安,歇歇吧,坐着烧锅”。
十安回头看了她一眼,“好的,翻完这一陇”。
等锅冒了蒸汽半个时辰就可以开吃了,时新雨和十安一起把饭摆上,十安学着时新雨的样子把鸡蛋羹拌到米饭里,简直香掉舌头,就着咸菜丝,两人都吃了整整一大碗米饭。
吃完饭,两人一鼓作气,终于翻了一大半,只剩下临着堂屋下面的那一部分。
时新雨心里长出一口气,翻出来的这些地已经可以撒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