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翻出一件湛蓝竹叶纹的长袍,外面还罩着一件浅白色对襟褙子。
十安脸庞本就清隽,一双眉似画般细长而清晰,像远山的云烟,眼眸明亮有神灵气逼人,穿着长袍是个十足漂亮又翩翩的少年郎。
“完美”,时新雨拥着他的肩头让他原地转了一圈,“好了,去吧。”
等十安出去之后时新雨也换了一套衣服,这套月白色的对襟袄裙是年前做的,还是第一次拿出来穿。
外面是鹅黄色的盘扣小袄,下身是两层的棉质长裤,外面套着素绒绣花的长裙。
这一世,时新雨极少穿裙子,这套衣服她本就喜欢,昂首阔步的走了出来。
正好昨日十安又把院中的水缸刷干净打满了水,时新雨把头探过去对着水面反复照了照自己,超完美的,就是总感觉嘴巴少了点颜色。
这皮肤本就随了她娘,她娘干了一辈子活,也没什么防晒意识,但这把年纪了皮肤还是透着雪白。
时新雨有时在外面顶着太阳干活还要给自己罩个斗笠在头顶,称一句光亮透明肌肤胜雪是受得住的。
眼睛亮亮,精神满满,迎接新的家庭成员!时新雨干劲满满的想着。
她一从堂屋走出来十安眼睛就转不动了,她平日里从不穿襦裙,方便干活都是短打。
现下穿着成套的襦裙显得本就瘦长的身姿更加纤细高挑,鹅黄色的小袄衬得她肤白胜雪脖颈修长。
她就这样落落大方的从堂屋里走出来,意气扬扬光华四溢,像一株亭亭玉立生机勃勃的夏荷,身上绽放出无限昂扬的斗志。
就像那天她刚来一样,看了看破烂的家,笑着对失魂落魄的自己说,过几日要做一顿家宴为他们这个小家庆祝。
十安只觉得心如擂鼓,震得胸腔都有些发紧,看着时新雨向自己走来,他想把目光移走却根本无法自抑,看着时新雨对着水缸照了又照。
他听到自己紧巴巴的声音:“姐姐,等到了临安府我们去买一个铜镜放到屋中。”
“好呀!正好我要买一只口脂!”时新雨一听高兴极了,对呀,嘴巴没气色就买口红嘛!这还难得倒我,嘿嘿。
十安看到时新雨雀跃的表情把脸转向一旁抿嘴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