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凤就这样满脑子思虑的回了家,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新雨说的有道理,二哥便是这般,从小到大,大姐和娘将他护的滴水不漏,哪里受过半分委屈。
现在想来,几年前二哥该说亲,自己便要被嫁出去,而那时自己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气,就这样跟着遛乡的王兴一路到了十台,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随了哥哥的愿,所以二哥心中对她怨恨。
但从小到大除了这一件事,其他任何时候自己不都同大姐一样,处处想着、顾着二哥吗。
爹娘不也是如此,从小给二哥含在嘴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冻了,但二哥心中可曾有过他们这一家人?
就这样默默在心里想着,三凤甚至生出了几分‘大逆不道’的想法,之前总觉着二哥是男的,跟她和大姐不一样,二哥才是真正的‘韩家人’,自己和二姐终归是要嫁到别人家去,是外人。
现在想来,我呸!三凤狠狠的往地上唾了一口,我靠自己赚钱养家,照顾孩子,我孝顺爹娘,我这个‘外人’做的比你这个‘韩家人’好多了!
‘韩家人’又如何,你是韩家人怎的三四年未见你回家看过爹娘一趟?
男的有什么了不起?女的又犯了什么罪?在自己家算不得自家人,到了婆家依旧是外人。现在看来,全是放屁!
三凤越想越觉得腰杆挺直,走路也虎虎生风,不似前段日子,在家中有些畏手畏脚。
忽然又想到平平安安,平平安安确为一胎所产,但平平这个姐姐其实生的更晚,而自己当时也是抱着家中只一个男娃,便让他当老小,两个姐姐便都能娇宠、照顾些他的想法。
若就这样过下去,她的孩子以后会不会就是另一个四舅、另一个二哥?,三凤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心里打定主意,三凤脚步坚定的走到院中。
吃晚饭的时候,三凤看着花花懂事的给安安夹菜、她娘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安安嘴里喂,同样是三岁,而一边的平平已经能自己扒着碗中的饭了。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爹、娘、小宝花花,跟你们说个事情,平平和安安这名字我搞错了,其实平平才是妹妹,安安是哥哥,以后要换过来喊了,娘,你也莫要给哥哥喂饭了,花花,你也是,先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