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婶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这大的事情还能记错?再说了,便是错了就这样喊吧,都习惯了。”
三凤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俩以后路还长着呢,早改早好。”
说完看了看她爹娘的脸色,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我不想让安安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娘以后你也不用给他穿衣了,妹妹都能做的,哥哥也能做,有些妹妹不能做的,哥哥也要学着做。”
韩婶听着她的话,半晌,叹了口气,点点头说:“三凤,你说得对,娘知道了。”
等吃完饭,三凤将哥哥妹妹哄睡,睡前念咒一样,指着哥哥说道,你以后就是平平了!平平是哥哥,又对着妹妹说,记得,你以后叫安安,安安妹妹。
等两个崽子睡着后,三凤打开西屋帘子,小宝和花花已经睡了,他爹正在洗脚,他娘在铺两人的被桶。
“爹、娘,我跟你说个事。”
韩叔嗯了一声,将擦脚布拽过来随意的抹了抹脚:“何事?”
三凤忐忑不安的开口:“我,我想在咱们村买处宅地,起几间黄泥屋,就贴着咱们家院子,我本就是出嫁的女儿,又带着几个孩子,我搬出去,二哥,二哥也不会生事端了。”
三凤一开口,韩婶就从转过身,靠在床边看着她,听到她说二哥立刻皱着眉头开口道:“小三子,你二哥那是犯浑!你莫要拿他的话往心里去!我跟你爹从没这么想过!”
“我知道,娘,但我不可能带着几个孩子在这住一辈子吧!小宝过不几年也要说亲了,若是人家知道家里还有姑姐带着好几个孩子同住,也不会愿意的吧!”
说着说着,三凤不自觉的就有些哽咽:“爹、娘,我知道二哥那是胡说呢,这世间谁对我好我还是分得清的,那年冬天这么冷,我一下带着四张嘴回家,没几日米桶、面桶都吃个精光,爹娘没嫌弃我半分,没给过我半分脸色!我都记得哩!若没有爹娘,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那个冬天!”
听到三凤带着哭腔的话,韩婶也不自觉的流了泪,嘴里念叨着,“好好的家啊,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三凤吸了吸鼻子,看着一直没说话的韩叔,此刻一个终年沉默寡言的人忽然学会了安慰人,他拍了拍韩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