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刚刚送走两人，墨寒就从明月酒楼回来了。他去酒楼给秦伯送药材单子，上面大多是做玉露金创所需的珍稀药材。由秦伯安排在外的影卫探子，留意收购，数量不限。
“将军，秦伯那边回信，二皇子买卖丫鬟的事已经有了眉目，现在还在细查。”
“哦？查到了多少？”
“二皇子府以前也时常更换府中丫鬟，只是近几个月更加频繁。买来的丫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卖出去的大多是后买来的丫鬟，长则两三个月，短则六七天。发买的原因多是手脚不干净，或是打了茶盏花瓶的，都是被狠狠打了一顿，再发卖掉。”
沈湛微眯了眼：“这倒是奇怪了……个个都手脚不干净，手脚笨拙？按理，新到一个主子家，做事都应该是分外小心才对，更何况是皇子府。”
墨寒也没明白，就又说到：“将军，还有一事。秦伯说，昨日朝堂上，陛下问了兵部尚书孙大人信件和账册一案审查情况。孙大人禀告，太子否认了与关中节度使有私交，说私通信件一事纯属诬陷。太子先说信上印鉴是假的，经鉴定印鉴是真，他说定是府中有内奸，回去定要清查出来……”
“哼，他当然不会承认。那账册他又怎么说？”
“孙大人说，他一直喊冤，说他只是吃住上铺张了些，却是一分没有贪污。”
“呵。真是够蠢的。吃住能用去二十多万两？这次是打了他个措手不及。陛下是不是罚了太子禁足？”
“正是。先罚太子禁足一个月，说查清案情再行处罚。”
“这事今后我们就不用管了，陛下定会派人去江南查案，到时候，二皇子不会让他逃脱。等到那时，我们就可以知道陛下的想法了。”
“将军是说，陛下中意的不一定就是太子？”墨白问道。
“不一定，到时候就清楚了。墨寒，让秦伯放出风去，就说我已大好。”
墨白担心道：“这才十来天啊，您还是再多养些日子吧。陛下不是允你歇上一个月吗？”
“不必。现在是扳倒太子的最佳时机，我得出去，再给他添些筹码。对了，墨寒，就说我是用了一位云游神医的药，才好得这样快。神医吗，不让透露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