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直到那双眼睛里的怒火偃旗息鼓。
胤禛轻咳了一声,“你的伤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小伤而已。”
“哼,连你都知道,青海的军费吃紧,那帮食君禄的大臣们,还有那可恶的诺敏,一个个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眼看雍正的声音越来越大,又快拍案而起了,林夕赶紧上前胡噜胡噜胤禛的背,安抚道:“皇上,今儿您生的气也足够多了,伤了自己的身子,岂不是让他们痛快了?”
炸了毛的小狗被胡噜顺了脾气,喘了几口气,瞥了一眼离自己极近的这张俏脸,忍不住又问:“平常你也是这样对老十四的?”
林夕没有片刻停顿的回道:“他肩上又没担着江山百姓,哪里需要我这样伺候?”
说完余光扫了一下胤禛的脸,果然,嘴角压不住了。
“哦?那你跟朕说说,他每日都想着什么,干些什么?”
林夕沉吟了一下,“他呀,每日除了沉浸在自己虚妄的执念里,还能干什么?”
“你怎知他的那些执念都是虚妄?”
“因为圣祖仁皇帝英明神武,圣心烛照,绝不会把江山交到十四爷手中。”
胤禛眼中精光暴闪,又含着犀利地盯着林夕,“你如何这般笃定?”
林夕不慌不忙地说:“因为我爹在时,就常对我说,所有办差阿哥中,只有四爷是真的将天下百姓放在心里的。”
胤禛一愣,随即便是难言的痛快。是了,林夕的爹是开封看管河道的河伯所长,黄河大水,他在黄汤子里来来回回,让那些官绅大族吐出银子来救灾,招了多少人的冷眼和谩骂?但是百姓们知道他的苦心,像林夕父亲这样的官吏也将他的所作所为记在心里,他为这江山受的委屈,都值了。
见雍正开心了,林夕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双手捧着那封信札。
“皇上,刚才奴婢遇到八王爷,他给了奴婢一封信,奴婢不敢擅看,请万岁爷示下。”
胤禛低头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既然是给你的信,你便看吧。”
“嗻。”
林夕就这样跪着,拆开信笺,就着灯火看起来。胤禛仔细看着林夕的脸,灯火明暗下,林夕时而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