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胤禛与林夕默契的不提昨晚那个情不自禁的拥抱,只是两人对视之时,眼中终究是多了些内容。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朝中对年羹尧的反对声越高,胤禛就越是宠幸年贵妃,甚至隔天一翻年贵妃的牌子。
林夕很不理解,后宫宠幸年贵妃,对于稳住和笼络年羹尧的人心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借此宣告年家的圣眷正隆?还是借此与朝臣们赌气?
虽然理性的看,应该是第一种原因,但林夕就是觉得,这老四完全能为了赌气干出这样的事情。
只是年贵妃何辜啊?
终于,看着胤禛日益加深的黑眼圈,林夕忍不住说:“皇上,为了江山社稷,您还真是,勤!勉!呐!”
听懂了林夕的意思,胤禛有点尴尬的躲开林夕的视线。
“怎么,你又在意了?”
“奴婢在意,您要再这么不爱惜身体,那奴婢就要去太医院去寻六味地黄丸了。”
林夕说的咬牙切齿,这为了国家,怎么还整得皇上跟卖身一样,至于么?
胤禛干咳了两声,“你懂得还真是不少嘛!”
不过,经过林夕这一顿阴阳,胤禛倒是放过了年贵妃。
年羹尧已经传来战报,找到了罗卜藏丹津的主力,决战在即,可是过去了好几天了,却一直没有结果传来。
实在看不下去他囿于暖阁内焦虑不安,林夕拉着胤禛离开养心殿,扶他上了肩舆,出了神武门,来到景山脚下。也不用别人伺候,胤禛任由林夕拉着自己的手,一步一台阶地慢慢爬上了景山。此时万春亭还没有建,两人就在景山的最高处,临石而立,俯瞰整个紫禁城,以及更远的京城。
运动,让胤禛神清气爽,虽然喘得厉害。而在这天地之间与林夕独处,更让胤禛觉得身心愉悦。登顶之后,胤禛没让林夕松开手,而是反握住,十指交叉,稳稳的置于腰间,与林夕一起并立,远眺他的江山。
“会赢的!”林夕笃定的说。
“嗯,会赢的。”胤禛又紧了紧他们的手。
这时山脚似乎一阵骚乱,两刻钟后,苏培盛终于气喘吁吁地爬上景山,看了一眼皇上和林夕二人,立刻远远地停住脚步,一边喘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