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先——”
章炳之向前一步:“太后娘娘请稍等——”
太后原先已经起身,闻言又坐了回去,神情恹恹的:“阁老还有什么事?”
“老臣只是疑惑,怀月公子是因何缘由才要终日以面具示人。”
章炳之的目光落到怀月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连在太后娘面前,都不愿将面具摘下来?”
话题兜兜转转还是绕到了宋听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上面。
他心里一紧,狠厉的目光朝着章炳之刺了过去。
后者却只对着怀月。
怀月从进殿之后便始终是那个跪拜的姿势,这时候却直起身。
他眼眸幽幽地望向章炳之,言语中含笑:
“大人若是想知道,不妨自己来摘我的面具。”
章炳之:“……”
太后等人:“……”
这话本就引人遐想,加之怀月先前的身份,更叫这话充满暧昧的意味。
章炳之家中连个小妾都没有,哪能容许怀月这样放肆,霎时气得脸都白了:
“你你你……你成何体统!”
“大人,奴只是一个妓\/子,您指望一个妓\/子讲究什么规矩体统。”
怀月非但没有收敛,说出口的话更鹿鼓。
“大人兴许不清楚,但奴这张脸是很值钱的,想要见奴一面,都是要花钱的。”
他很得意似的,双眸微眯,“要花很多钱。”
“看大人一把年纪,就给大人算便宜一些,大人若是能拿出百两银子,奴就摘下面具同大人一见,大人觉得如何?”
大衍的官员每月俸禄也不过百两,他却一开口便要那么多。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将章炳之同那些个市井登徒子相提并论。
章炳之哪里受过此等气,脸色更沉:“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怀月却仿佛看不见他的怒容,自顾自道:
“奴不懂什么家国社稷,天下苍生,奴只知道在这世上无论想要做什么事,都得用同等价值的东西来换。”
“比如吃饭要钱,想看奴这张脸,也要钱,只要大人能拿得出钱,别说只是看一看脸,便是让奴陪大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