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这儿,人往外走,脑袋还伸得老长往回看。
王桂兰却来劲儿了,四处张望着吆喝道:
“哎——哎——”
“大伙儿可不能走,可得给我做个见证,我家出了个不孝子孙,这还不许我讨个公道了!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一会儿我就上公社去!我去找公社书记评理去!”
看到王桂兰大有越闹越起劲的架势,吴支书心里烦得不行,这又是个随意打发不了的主,只得一板一眼地道:
“行啦行啦!你也别嚷嚷,桐丫人呢!你把她叫出来对个质,到底怎么一回事总得两头听听!”
王桂兰瞟了一眼里屋,阴阳怪气道:“哟!人家现在可是英雄,早就不听我使唤了!”
苏桐在里屋听着王桂兰在外面自导自演,越演越起劲儿,也没有要阻拦她的意思。
王桂兰心再黑脸皮再厚,也不过是个农村妇女,除了撒泼耍赖耍耍嘴皮子功夫也没别的本事了。
在苏桐面前武力值几乎为零,没什么好忌惮的。
苏桐也是顾着原主的身份,顾着她未了的心愿,所以愿意回这里来。
等心愿了结,到时便随自己心意了,天高地阔,想去哪去哪。
她不慌不忙地给吴老太换了身衣裳,又半拉半拽地换了个床单。
长期躺着的人如厕洗澡都不方便,照料的人疏懒一点身上和床铺上便干净不了。
外面吴支书也想快点把事情处理完,刚要叫个人进去喊吴桐,便听见西屋的房门一响,吴桐出来了。
还是瘦瘦弱弱的模样,低着头弯着腰,手里端着个大大的木盆,盆里满满地堆着床单和衣物,上面的秽物清晰可见。
村里的人都知道吴老太长期都是桐丫在照料,眼下看来,桐丫不在家的日子吴老太怕是都没人管…
否则这有儿有孙的一大家子人,咋能让老太穿的用的脏成这样。
这桐丫一回家便一声不吭地给老太太收拾了半天,任由王桂兰在外面闹腾,也没有出来申辩一句。
原本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天平便倾斜到了桐丫这边,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越发是不相信王桂兰的话。
吴支书见苏桐出来,立马迎了上去,脸上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