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了。
接过春丫递过来的清凉膏,打开盖子闻了下,徐达才唉声叹气道:“哎,这宅子花了一万四,采买器物下人花了三千两,里外里倒贴一万二,天没亮还得起床去早朝,我就不明白了,咋就有那么多人,想当京官啊?”
前日苏九差人去仁济堂打了招呼,说第二天皇上可能要御赐伯爵府的匾额给他们,别的也没什么,就问问爵爷府邸准备好了没?
这牌匾是御赐的,可比不得礼部送来的大路货,苏九就怕这家人不着四六的样子,到时候真去挂在医馆外头,再招了祸事。
还好那日看了宅子,张大夫立刻拍板,把一万四千两的那宅子买了下来,所以徐达立刻又让人给苏公公带了个“实际的好”,然后着急忙慌的把之前定的下人都扔进了宅子里,分了几个小组,匆忙打扫了一番门面,当天就搬了进去。
所以此时徐家三人正坐在新府的花厅里,看着外头的泰山石景和来来去去的下人们,春丫跟他爹说道:“为钱,为名,也为利呗。咱们开了挂,很多东西都不在乎,可人家无挂可开的,哪有咱们这般的运气?咱们不在乎的,人家不一定不在乎嘛!再说,您这爵位,再怎么样也能传三代,起码铁头和铁娃以后就高了嘛,这些钱,咱花的不冤,您就别纠结了哈!”
张兰也说:“以前还是做生意的呢,这格局能不能大点儿?还没你闺女看的透彻。“正经话说完,又转头问春丫:”不过铁娃又是谁?”
“铁娃嘛,铁头的娃娃呗。嘿嘿。”
这人的正经,也不会超过三秒。
张兰对这两人也无语了,起身就说要去看看灶房收拾好了没,一会儿关静说要来,还得让厨房做点儿他们的家乡菜来待客。
“春丫,”徐达见张兰走了,便朝春丫招招手,说道:“你说,咱们能不能想点儿办法,挽回点儿损失。”
“啥意思?”春丫问。
“啧,赚钱嘛。你有没有本钱?咱们要不在京城做个啥生意吧,也好挽回点损失。你爹我这个云骑尉,听说平日屁事儿没有,除了皇上给分派啥差事之外,就是个街溜子,你说反正就做街溜子了,找点儿什么小本生意做不好吗?”
春丫最近倒是不怎么清闲。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