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了,只不过……
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绻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嘴唇微微抿着,胸口闷得发疼,一种深深的自责感如影随形,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看啊,怎么不看了,她被你从天上拉下来,如今躺在难民营里,你满意了吗……
帐篷里的人翻了个身,正好侧过脸来朝向他,
云无意下意识躲了一下,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自卑,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胆怯不敢上前,连看她一眼,都觉得亵渎。
他的思绪万千,双腿如同灌铅一样就这么一直站着,直到,两个很有辨识度的男性从帐篷另一边过来,手里拿着统一分配的早餐,面包和鸡蛋,
两人看见他,都怔愣了一下,
这两人认识他。
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朝他瞟了好几眼,然后挠了挠头,从身上摸出一封类似信件的东西,朝他走了过来,
“云、云上校,我叫郝煜人,郝青霖是我爸,他给您写了一封信,让我来基地投靠您。”
云无意瞥了眼那封信,声音冷硬,打了官腔,“抱歉,战时紧急状态,禁止一切贿赂关系和裙带关系,”
看他身体素质不错,云无意补充了一句,“你要想进军部,结束隔离后自己去基地里面报名。”
“好、好吧。” 郝煜人有点羞赧地收回信封,完了,给基地长的第一印象就不好,走关系什么的,确实很不光彩。
云无意继续往帐篷里面看,视线不经意与另一名男性对视,那人是个练家子,正呲着一点白牙,朝他露出一个戏谑的笑,
为什么这样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