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不禁猜测,是因为怕随时有遇刺的风险,还是征战沙场的习惯使然。
吕凌帆心想,若自己是这些众多文臣武将中的一员,一定会觉得不大舒服。
瀛终大帝自身本领已然超强,却仍然对足下群臣心存芥蒂,担忧刺杀,这分明有些不尊重、不信任之意。
到底是苏妤见多识广,她立即打消了吕凌帆的疑惑。
她解释说,瀛终大帝这披甲上朝的癖好源于他的青年时期。
那时的瀛终大帝还只是军中的一个小卒,随军四处征讨。
有一次,他望见己方士兵大胜后立即脱去甲胄,结果却遭遇了卸甲风而死去。
那人正是他的挚友,他深受震撼,痛心不已,此后便时常将铠甲披在身旁,除非入夜,否则绝不退下。
他还以此为例,让麾下的士兵都时刻牢记这一教训。
“这……敢问姑娘,何为卸甲风?”刘睽恩发问,显然对这个词感到陌生。
苏妤则耐心地回答:“卸甲风,顾名思义,就是古代将军打仗之后,回到帐中,因为身体太热、又出了很多汗,立即卸去盔甲,贪凉吹风,从而引起的‘中风’之疾。人大汗之后,腠里不固,风邪易侵,拘束经络,使筋脉拘急,气血不通,不通则痛。总而言之,就是剧烈运动之后,浑身大汗,毛孔张开,陡然脱去外甲,邪风入骨,严重者可能会死亡。”
刘睽恩抱拳示意,对苏妤的解释表示感谢。
剩下的几人也无不钦佩感叹于苏妤的智慧与知识储备,纷纷赞叹道:“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郡主啊!”
子波像是个好奇宝宝,他尝试伸手去触摸五步前一位秃发暮年文臣的脑袋。
当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能穿透那文臣的脑袋时,一时间觉得十分有趣,于是来来回回重复了许多次。
刘睽恩看着子波的行为,倍感无语。他语重心长地说:“子波兄,正事要紧,莫要闲闹了。”
然而,子波正玩得起劲,哪里顾得上刘睽恩的话。
他自顾自地在大殿里溜达起来,不时感叹着海途国王宫的气派程度。
他左瞅右瞅,想要搬起桌上的金樽,却发现那也是虚影,并非实体。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