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饱受的相思之苦,以及身体上克服的诸多苦难。她干过杂活,帮过厨,做过接待,所为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多攒些银两能够找到我。”齐枳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悔和哀伤。
“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啊,她一个姑娘家,本该在家族中如鱼得水,却因我历经磨难。”齐枳捂着心脏处,无法控制的心痛。
吕凌帆已经开始后悔,似乎自己就不应该提起这一段过往,让师傅悲哀至此。
自己也得不到半点好受,跟着难过了起来。
“这个傻姑娘说她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孤独。我抛下了她,她的家人也与她没了关联,茕茕孑立,仿佛世间最孤独的人。她曾受过无数调戏,无数白眼,以及无数诸如‘上街卖弄风骚’般难听的骂名,可她都挺过来了。她用攒下的钱乘船渡海,来到了沧荧大陆。我真的不敢去想,你师母究竟遭受了多少苦难,当真太不易了。”
“而我,我是个懦夫,是缩头乌龟,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废人。如果上天能让我再做抉择,我一定毫不犹豫带着雯苑回到家乡。我会用我的一生补偿于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尽量给她摘来。何况我知道,她根本不会要。她是心疼我的,她想要的只是我的陪伴与平安。”
吕凌帆不再像之前一样频频插嘴,他不断叹息,为自己的师母痛心。
“那师傅为何说已经太晚,莫不是因为疾病……”
“真到了雯苑把一切痛苦都诉完的时候,她已奄奄一息。我那时悔之晚矣,只能抱着她痛哭,什么也做不了。”
“看到我哭,她反倒笑了起来。她拂拭我眼中喷涌的泪珠,可压根都抹不净,拦不住。她告诉我,自己能够来见她最后一面,她的心愿已经达成,能够死在自己怀里,比死在任何地方都要踏实。”
“我当时已经疯魔了,抱着她就要去寻医。她抓住了我的手,告诉我已经太迟。这个傻姑娘吃了整整两年的苦头,只为能够再见到我,却耽搁了自己病症的救治时间。原来,世间痴情女子命最薄。”
吕凌帆深受触动,已然开始潸然泪下。齐枳虽强装镇定,却也无法忍住泪流。让他彻底崩溃的还是后面发生之事。
“你师娘已经奄奄一息,她却指着身旁破旧的背篓让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