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帆已经彻底陶醉其中,这曲子太像一首诗了,集众多色彩于一体,沁人心脾。如山泉般清新,如红日般温暖,能够在一瞬间满足此刻内心所有的幻想场景,无论悲情还是喜剧皆是适用。
轰鸣、电闪,仿佛一场宏大战争的序幕开篇;乒乓、清脆,宛如玉石崩碎。
曲子每多弹奏一会,吕凌帆对齐枳的敬意就增加一分。
他很难想象齐枳是在什么情况下完成了这首创作,又是怎样把一个个情感碎片拼凑在一起。
总之,这首琴曲似乎寄托了他对师母所有的情感。
琴曲接近尾声,一排排海浪齐齐登天退海,隐没无踪。
最后一段长长的重复,仿佛是在回味,又似告别又似释怀。
一曲终了,吕凌帆与点点只剩下震惊。这首持续了一炷香时间的琴曲,起承转合、连贯畅舒,简直无可挑剔。
齐枳修长的手指又在琴弦上迅速拨动,杂乱之音又起,好似没有规律的演奏,又似乎有迹可循。
等到一切声音消散,齐枳这时才睁开了双眼,似乎还沉浸在回味之中。
点点嘴巴呈“o”型,显然被这首乐曲重塑了世界观。
吕凌帆迟疑片刻后,旋即鼓掌。
他又拉着点点一起鼓掌,点点学着吕凌帆的样子也卖力地鼓起了掌。
人情世故这一块,吕凌帆已经稔熟于心。
他和点点营造出雷鸣般掌声的效果,每一掌都仿佛拍在齐枳的心坎上。
虽然这掌声有恭维之意,但吕凌帆却从未否认此曲妙极,确实值得这般掌声。
“好,真是太好了,想来六洲的诸多宫中乐师都没有师傅这等水准。师傅以后您有空就给我们两个演奏一曲,也好提高一下我们的艺术细胞。反正没坏处的,还能提高您的弹奏水准,这可就与对弈相反了。”吕凌帆夸赞道。
齐枳哼了一声,“你小子想得美,我是看在小徒弟的面子上才重操旧业。你可知道我每次抚琴心中都会诸多感触,虽然经历时间打磨,也消去了几分思念,但也不代表能完全放下。”
“这倒是。”吕凌帆表示赞同,心中还是期盼齐枳能够主动担任起自己乐曲启蒙导师的角色。
“等等,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