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我们聊聊。”
顾砚忙着生火,头也不抬:“没空。”
盛翩然一颗心像沉入无尽深渊,她突然开始害怕了。
那一晚的真相,她才是最怕公开的人。
那天,她和顾砚参加了同一个饭局。
坐主位的是一个金主大佬,随口夸了她演技不错。
就那么轻描淡写一句赞,自有好事者献殷勤。
盛翩然都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多少杯酒,后来还是顾砚看不下去,替她挡了几杯。
之后饭局结束,又有人攒了第二局。
盛翩然害怕到了极点,可她又怕得罪大佬,不敢不去。
她哀求顾砚陪她一起。
顾砚皱了皱眉,答应了。
酒过三巡,盛翩然醉得更厉害了。
她去洗手间吐了好几次,再回来时,包厢里不知何时多了好几个年轻女孩。
有人狗腿的为大佬点上雪茄,然后对着那些女孩颐指气使道:
“一个个装什么纯呢,来都来了,跳段脱衣舞助助兴。”
然后黏腻如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嘿嘿一笑,
“盛老师,听说你是学舞蹈专业的,不如你来领个舞……”
盛翩然面色惨白,环顾四周。
包厢里人人谈笑风生,不以为意。
她以为自己躲不过这一劫。
顾砚却拉她到自己身边,举杯敬了一圈:“我妹妹快生日了,我问问盛老师送小姑娘什么礼物好。”
众人纷纷起哄,大概是顾忌顾砚的身份,没再逼盛翩然跳舞,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几个女孩身上。
拉拉扯扯间,有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兜里掉出来什么东西,落在顾砚脚边。
他捡起来,是本蓝色封皮的学生证。
盛翩然发现,顾砚端着酒杯的左手,青筋显现出来。
她连忙劝道:“别多管闲事,她们都是自愿的……”
可下一秒,顾砚猛地摔了酒杯。
“差不多得了。”顾砚微抬下巴,示意拽着女孩肩带那人松手,“你他妈瞎啊?把人小姑娘吓哭了看不见?”
一室喧嚣,陡然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