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硬克得……”顾绾容她二爷爷也坐在这桌上接话道,没说完就被她旁边的二婆婆给拉住了。
(二婆婆:二爷爷的妻子)
二婆婆她拉住了二爷爷,没拉住其他人。
幺姑婆还在那里说:“四哥你不晓得,大哥他们一家这十几年跟得罪了鬼神一样,一个一个地全都没得咯。”
三姑婆也附和着道:“就半年前,大嫂摔了一跤医院都没送到,半路上人就去了,唉。”
有一个是一个,顾绾容她爷爷的三个弟妹,全都止不住嘴地咧咧,话里话外就是将顾绾容一家的去世原因扣在顾绾容她头上。
这三人的儿女或明显或不明显地也对顾绾容冷言冷语。
这场面,一时间仿佛过去的那一幕幕,又再次上演。
“行了,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幺祖祖嘴角弧度下垂,不耐烦地斥问众人,这话一出包间里才停下了这个话题。
幺祖祖安慰地拍了拍顾绾容后背,见她面无表情,说道:“坐吧,别听你二爷爷他们说的那些鬼话。”
对顾绾容来说家是她的枷锁,这个世界没有家人根本没什么不好。
她又不是这个世界的顾绾容,这些人的一字一句完全不能中伤她,她只是对这一切感到厌倦、厌烦罢了。
“我去那儿坐,幺祖祖。”顾绾容指了指小辈们的那桌,拒绝了幺祖祖让她坐在她旁边的提议。
“行,你们小孩聊得来。”
顾绾容落座后,一片安静,无声无息。
这一桌人,他们的爸妈爷奶当着面私底下都说过类似顾绾容刑克六亲的话,他们当然就与顾绾容关系平平。
预料之中的事,反正她无所谓,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时候童子善,也就是顾绾容二爷爷他女儿的儿子,突然开口问道:“顾绾容,你怎么把我的微信给删了?”
顾绾容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既然不来往了,还留着干什么?”
桌上其他人纷纷侧目。
似乎是被顾绾容这毫不留情地话给噎住了,童子善顿了几秒,又挂着满面春风地教说:“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冷漠,要是我跟你这样,我在厂里就升不了岗了。”
顾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