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重生长成现在这样成熟可靠的大人模样。
如果不是能看到纱布包扎的痕迹,顾绾容想就谢显这行动自如平常一般的样子,她真的会以为他早已好全。
“疼吗?”她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了一句,是在问现在的谢显还是过去的他。
谢显翻身,从躺着的石板上坐起来,靠近了一些,“不疼。”
属于sergio的伤早已愈合,而现在身上的那些伤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边上长着细细小小的草,顾绾容的手一下又一下拨弄着,问他:“去年,大学报名那天你听到了辅导员说的那些话了,对吗?”
跑车的车灯还开着,如果不是时间环境不对,也有五分和初见时相像。相似的光映在她的脸庞,风吹动着发丝轻轻抚过他的身体。
谢显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嗯,替楹楹请假,不小心听到。”
鼻间飘动的淡香,也与那日一样。
两人的脑子里都浮现起了那一日,顾绾容那种心脏一刺一刺的疼痛和谢显从大火中逃生时的苦痛奇异地相似。
两个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孤苦伶仃的人静静坐在这里。
从小生活在仇视憎恨的目光之中,谢显恨所有人,但是詹尼斯死去的那一刻,他说不清心底深处的那抹涩意名叫什么。
他的性格在那十五年的时间里早已定型。
顾绾容,从第一眼看见她时,谢显就知道他们的底色是一样的。
他表面稳重,她待人温柔;他与孤寂为伴,她抱着猫入睡;他追求刺激,她生性潇洒随风。
安稳、安定从来不是他们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