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来这一趟,只是以防万一,担心盛如灼出什么意外。
他预想了所有可能,甚至带了医生来,就在酒店停车场候着,唐助也在门外。
裴郁臣做足了准备,但显然,他还是准备少了。
因为盛如灼看到他之后两眼放光,竟然直接扑到他的身上,像饿狠的猫,一口咬在他的脸上。
矜贵的金丝眼镜摔到地上。
裴郁臣猝不及防,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
冰凉的水从她的发间滚到他脸上,呼吸交织着,她唇瓣被鲜血染红,更加殷红夺目。
盛如灼抬起头,漂亮的猫眼里有一层淡色的血丝,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说不出的疯感。
她没有认出他,或者说她的意识已经濒临溃败,早就认不出人了。
不过她端详他片刻,点了点头,似乎挺满意。
她伸手,狠狠拽住他的领带,膝盖顶在他的腿上。问,“你,干净吗?”
裴郁臣的腿部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刻,有一种性别对调的荒唐。
可裴郁臣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不快,腿部的疼与麻好似蔓延到全身,他的心脏竟然忍不住战栗起来。
他抬起眼眸,直勾勾地与她对视,压着胸腔的起伏,回复她:“干净,又如何?”
“是好事啊。”盛如灼:“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裴郁臣:“……”
盛如灼:“男人,忘掉今天发生的事,我会给你补偿。”
说完,她又扑上来。
作势凶狠,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以至于光在他身上留了好几个牙印子。
一分钟后,裴郁臣抬手抵住她的额心,无奈笑道,“你除了弄我一身口水,还能做什么?”
她不说话,窝在他颈间喘气,滚烫的脸蛋不断顶着他的下颚。
她忽然伸手,一把按在他结实的腹部。
她还想继续,电光火石间,裴郁臣拿出一粒药,塞进她的嘴里。
盛如灼下意识抗拒,被他一把掐住腮帮。
他粗粝的虎口卡在她的唇角,撬开她的牙齿。“不许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