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灼刚凝神看去
还没看清,眼前忽然一黑。
屋内的灯尽数熄灭。
这时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全然黑了下来。
盛如灼:“搞什么?”
漆黑的视野无法适应,她使劲儿眨了眨眼睛。
身边的人声音沉稳,道:“应该是断电了,我去拿蜡烛。”
盛如灼想起来,进门的时候床头的位置一个煤油灯
她站在原地没动,揣着日记本,将东西好好收着。
听见脚步声离慢慢远了,又慢慢走回来,中途似乎被磕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碰撞声。
“没事吧?”盛如灼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摸索。
然后碰到了一个结实而弹性的物体。
隔着质感很好的布料,触感特别神奇。
她五指并拢,忍不住捏了捏。
手腕倏然被扣住,“盛如灼。”
“啊?”
微弱的灯光缓缓亮起,盛如灼对上裴郁臣的俊脸。
哪怕是那么微弱的亮光,依旧能清晰看到他的表情。
淡定而温和,清冽而矜贵,但耳根子有一点可疑的红色。
盛如灼一看过来,他就收回了视线。
裴郁臣松开她的手,一手提着煤油灯,转身往外去,说话的语调平静,只是微末地呛了一下,“我,我们先下去。”
盛如灼:“?”
搞什么,这么娇羞。
因为光线太暗,盛如灼完全没注意到,裴郁臣手腕上的检测仪震动了一下。
然后上面的数字从75一下子飙到了130。
打开门的瞬间,外面的走廊依旧漆黑。
这种漆黑莫名给了一种安全感。
裴郁臣伸手按住心脏的位置,掌心的震动,让他淡然的神色迷惘了一瞬。
心脏这个器官,只有在剧烈跳动的时候,才会鲜明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裴郁臣很少能体会到心脏的存在。
他很少紧张,也很难紧张。
这种失重的眩晕感,他却在盛如灼身上体会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手机前,看见她在荒岛上受袭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