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耐,甭管多严重的罪名,他都有办法让自己脱身,而且是合理合法的脱身。
唯独对抗群众这个帽子太敏感,压根不能碰。
这年头人民当家做主,别说一个草民了,那些大官也不敢和人群民众作对啊!
陈东的沉默,让吴全友嗅到胜利的味道。
“你不用跟我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我今天来找你,是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吴全友清清嗓子:“我现在叫人把门口的粪堆和烂泥推走!”
“不行!”
“不行?你还是要对抗了?”吴全友眉头一挑。
这些东西都是肥料,肥料是庄稼的根本。
把这些东西拿走了,地里的庄稼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把东西拿走!
片刻,陈东缓缓开口:“你们处理不了,我自己来处理吧。”
吴全友直接气笑了:“你把自己当了?我们都听你的呗?”
陈东瞥了他一眼:“跟我来。”
吴全友跟着陈东到了院墙外面,吴全友本来是捏着鼻子,可陈东一回头,装作不经意的狠踩他一脚。
这一脚格外用力,疼痛的本能让吴全友松开鼻子。
“啊呀!”
吴全友喊出声的同时,不可避免的吸入几口臭气。
短短几秒钟,吴全友只觉得有些恶心,眼睛也睁不开。
陈东冷笑着盯着他:“难受了?”
“这里面有瘴气,人吸了受不了。”
“你不想整个吴家沟的人都中毒吧?”
瘴气是个很模糊的词,它代表着一切毒气。
说沼气他们听不懂,一听瘴气立马就毛了。
这东西被传的太邪乎,谁听了都害怕。
吴全友靠在墙边,揉着太阳穴:“你是不是真要给吴家沟下毒?”
陈东瘪瘪嘴,只觉得有些无语。
这里面发酵物巨多,臭得简直要命,头昏脑涨是因为沼气,辣眼是因为氨气。
退一万不说,就这天杀的味道,谁闻一口都会头昏脑涨。
半晌儿,吴全友又干呕几声:“给你一天的时间,马上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