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娘豁出去了。霜央要是骂我,我大不了不回去了。那个臭男人倘若心里真的有我,他定会来此处寻我。
可是我要是不回去,会不会显得我心虚啊?罢了罢了,待我看看信里说了什么再说吧。”
祝淮阴鼓起勇气拆开信封,片刻后,先是眉头紧锁,而后汗流浃背,坐在大厅之上神色数变。
霜央在信中言说,听赵大头说起各路大军进展顺利,东海已经派遣官员去往各地任职。那么想来前线军情已定,为何吴天离家数月,迟迟未归啊?
霜央还在信中暗示,听嘟嘟胡言乱语,小孩子话当不得真。即便就算是假假真真,也不至于吓的吴天不敢回家啊!还是温柔乡里舍不得走了?
霜央说怕直接写信给吴天让其难堪,并且她一个妇道人家往军前送信徒惹人笑话。
方才写了私信,随同军报,送到了祝淮阴手中。让其良言相劝吴天,尽快回府。
祝淮阴看完以后,紧紧攥着拳头,刚刚止血的伤口再次渗出血迹,染红了整个掌心。
她从这封信里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吴天竟然没有回东海城,不然霜央不会有此一问。
此时距离二人通州分别已经过去一月有余,水路再慢也不至于一个多月还没有到达啊!
祝淮阴慌了心神,为了稳妥起见,她急忙唤来侍卫,吩咐道:“你去,给我找一个以前漕帮跑船的水手来一趟,我有些事情想问一问。”
侍卫说道:“厂督大人,您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卑职以前是随漕帮分舵走船的护卫,后来才编入了亲卫军中效力。”
“哦?那太好了。本官问你,我有一船货,想从通州海岸口,运回咱们东海。大概需要多久啊?”
“大人,您问的是大船还是小船?”
祝淮阴略一思量,言道:“嗯……还蛮大的,就像……一个多月前吴大人乘坐的那么大的船,差不多能放的下本官想要送给同僚们的礼物。”
“哦,那种大船啊,从通州出发的话,大概十日左右能回咱们大本营了。”
“十日?只要十日?嗯……本官的意思是,装满了,是不是走不快?通州的海鲜不错,但放久了会坏,十日能到吗?”
侍卫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