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白飞飞和霜央二人正在书房中看着前线军报。
后者丢下书信,靠在椅子上,重重一声叹息。
白飞飞见状,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乏了?你尚在月子里,要是哪不舒服,便回房歇息歇息。”
霜央摇了摇头,闭目养神。
片刻后,缓缓叹道:“不是身累,是心累。咱们的大军已经过了长江,兵锋直逼金陵城下。
短短十数日,南齐朝廷一连派遣出十二个使团,想前来东海找咱们言说误会。
淮阴不顾铁柱反对,将来使统统拦下,压根没给使臣丝毫开口解释的机会。全部砍了,没留一个活口。”
白飞飞淡淡一笑:“淮阴做的好。临行前我关照过她,让她防备宋铁柱,如果敢有二心,先杀后报。倘若南齐派人来访,那便问都不用问,直接杀。”
霜央猛然睁开眼,瞪着白飞飞,骇然道:“你疯啦?我说淮阴怎么那么大胆?你让她杀的使团?你还让她盯着铁柱?”
“哎,央央,这天底下之人,有哪一个是真的靠得住?亲密无间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罢了。
谁能保证宋铁柱拿下江南以后,不被皇位诱惑?我又没故意针对谁,只是必要的提防还是不可或缺的呀。
是我让淮阴杀的使臣,放使团前来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能停战吗?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对南齐没有亏欠,也不必留恋。”
霜央揉了揉太阳穴,沉吟道:“话是没错,真要算起来,只有南齐亏欠了我吴家。咱们没有丝毫对不起姜家的地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就是不得劲。”
白飞飞出言宽慰:“许是因为出师之时找的借口,怪罪南齐冒犯东海之举,你心知是栽赃他们,故而心里有点不自在吧?
你大可换个角度想想,咱们并没有诬陷南齐。那年夫君统兵外出救援金陵,卞威扬领着大军前来偷袭东海城,要不是祝淮阴带伤上阵杀敌,咱们是不是危矣?
事后南齐朝廷之人可有一句解释的言语?还不是看咱家好欺负,压根没把我们当回事。打心眼里瞧不起咱们东海之人,觉得我等是流寇而已。
遥忆当年,夫君九死一生助姜家复辟,一手扶持重征帝在江南站稳脚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