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敛去了锋芒,变得柔和而慵懒,透过养心殿那雕工繁复、精致绝伦的窗棂,化作细碎的金色光影,星星点点地洒落在殿内的金砖之上。
永琪身着一袭宝蓝色锦袍,领口与袖口处细密的针脚勾勒出的云纹仿若灵动欲飞,他身姿挺拔,却步履沉重,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重担,缓缓踏入这威严庄重的养心殿。
入得殿内,永琪先是停下脚步,神色凝重而虔诚地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继而稳步向前,在距离龙椅恰当之处,双膝跪地,以头叩地,发出沉闷而恭敬的声响,口中高呼,“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朝气,又有着面对帝王威严时的谨慎。
乾隆高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皇权的龙椅之上,龙椅上的金龙雕饰张牙舞爪,仿若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他身着明黄色龙袍,上面的金线刺绣在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手中的朱笔仿若有灵性一般,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上笔走龙蛇,批阅的手未曾有片刻停歇。
听到永琪的请安声,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从奏折上短暂移开,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免礼。”
紧接着,那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却似带着几分试探与冷意,“朕将你额娘打入冷宫,可有话要说?”
永琪身形猛地一僵,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他怎也没想到皇阿玛今日竟会如此开门见山,抛出这般棘手至极、让他左右为难的问题。
一时间,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飞速运转之后,却依旧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才能既不忤逆皇阿玛,又能为额娘求情。
迟疑了良久,他仿若鼓起全身的勇气,缓缓抬起头,望向高高在上的乾隆,眼中满是恳切与哀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皇阿玛,儿臣能问一句,萧妃娘娘的失踪真的是额娘做的吗?”
乾隆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苍鹰锁定猎物一般,紧紧锁住永琪的双眼,仿若要透过这两扇心灵之窗,看穿他心底最深处的每一丝想法与念头,“怎么,想为你额娘求情吗?”
永琪并未在这犀利的目光下退缩,他再次双膝跪地,挺直了那原本就挺拔的脊背,仿若一棵傲立霜雪的青松,言辞恳切而激昂,“皇阿玛,不论她做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