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宋江要出了公事房,张文远突然开口问道。
“这几日,老父身体微恙,我要回庄照看。”
宋江不察有异,只觉是同事间的闲话,随口答道。
不过,听了宋江的话,张文远却是心下一喜。
原来,那宋江虽然长得面黑身矮,相貌平平,不过出手大方,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端的是挥霍,视金如土。
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
便在这郓城县中,宋江也是时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都称他做“及时雨”,却把他比作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能救万物。
只是今日这桩祸事,也全在这‘及时雨’上。
要说郓城县有户人家,嫡亲三口儿,不是这里的人,是从东京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了郓城县城。
这家姓阎,夫主阎公,有个女儿阎婆惜,年方一十八岁,颇有些颜色,亦会唱诸般耍令。
只是这郓城县中的人,并不喜风流宴乐,因此,可怜阎婆惜诸多酒色手段,却是不能过活。
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前几日,那家主阎公因害时疫死了,留下孤儿寡母无钱津送,求到了宋江门上。
对于‘及时雨’宋江来说,这些不过常规操作,小事一桩,眼睛不眨的便施了一具棺材,又给了阎婆十两银子使用。
当然,这些对于宋江来说,不值一提。
及时雨嘛,没有这些手段,自己怎会被人称为‘及时雨’,怎能江湖传名?
只是,对于宋江来说,不过是随手打发的小事,在阎婆眼中,‘宋恩公’可是自己母女两个难得的大恩主,也是自己孤儿寡母以后的长期饭票。
发送完老头子后,便央求媒婆,把女儿阎婆惜与他。
要说宋江这人并不好女色,起初也是不肯,可是架不住这婆子撮合山的嘴撺掇,宋江扭他不过,只得依允了。
就在县内西巷中,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火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就是个外室吧。
说起那阎婆惜十八九岁,正在妙龄之际,黑矮的宋江本就不中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