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难怪会烧得这么快!原来,彩纸都被尸油给浸过。
我一直跟着村长穿过草地,才在一座石崖子前面停了下来,我转头看了一下人数,从草里跑出来的,加上我也就只剩下了六个人。
有人在死里逃生之后,忍不住地捂着脸号啕大哭,村长上去挨个给了他们几脚:“都哭个屁!谁都别号丧了,弄不动秋霜,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我趁着村长骂人的工夫看向了山壁,就像是村长说的那样,那道差不多两米左右的石崖子下面果然嵌着一道石碑。
我举着火把凑近了石碑一看,那上面果然是写着几行古怪的文字,从行文的方向上看,是古文从右往左的竖向行文,可是石碑上的字,我却一个都不认识。
我看了半天才向村长要了三根黄香,插在石碑面前点了起来。
村长小声问道:“小儿,你这是干啥呢?”
我回答道:“老话讲,遇庙拜神,遇鬼烧香,有点礼节总不会错。”
事实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礼节,是我趁着点香的工夫,再点着一根两寸左右的讯香,用手指头夹着藏在了袖子里。
不久之后,胡三奇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了起来:“那是马碑!上面的字就跟烧纸活儿用的马票差不多。”
按照民间的风俗,出殡的时候需要烧纸马纸牛,但是那些东西可不是扎好了就能烧,牛得有牛票,马得有马票,烧之前还得有白事先生特意念上一段才行,大概的意思就是,纸牛纸马是得到了地府的允许驮着亡者进入阴间,没有票的牛马烧了也不算数。
我在心里问道:“义父,你的意思是说,这石碑后面其实封着一匹马?”
胡三奇道:“现在看的话,确实是这个意思。要不,你进去看看?那块石碑以前被人给砸开过,后来又让人给拼回去了,你往石碑中间踹一脚,它就能碎,一会儿进去之后自己小心点,我先走了。”
胡三奇说走就走,我连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应。
我装模作样地“咦”了一声:“叔,你看,这烟怎么在往石碑里面钻啊?”
村子还没过来,我就一脚踹在石碑上了,那块石碑果然是哗啦一声碎了一地,露出了后面黑漆漆的山洞。
村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