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燕燕好了。”
六子还没说完,就被玉燕直接拎起了耳朵。
“说你胖你还真的喘上了,姑奶奶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不行,万一等以后你真的恢复身份了,我说不定真的要倒大霉。
你不是喜欢自由吗,姑奶奶偏不顺你的意,等哪天看我弄个卖身契过来逼你按了手印,你今后就是穿了龙袍,也是我的奴才。”
六子捂着耳朵哎呦哎呦地叫。
“姑奶奶,你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咱俩连奴才都做不成,直接就要被一起打包去刑场砍头了。
你爱作死是你的事,我六子逍遥一世还没活够呢,才不想跟你做亡命鸳鸯。”
六子这话一出,自然又挨了一顿玉燕好打,美其名曰‘现在不打以后可能就打不到了’。
可眼瞧着到了盛家附近,原本还打打闹闹的二人又开始沉默了起来。
方才开玩笑的时候可以口不择言,可他们都知道,什么王孙公子,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下了这辆马车,她还是盛家大小姐,他还是面摊的六子。
就像天上的燕子和水里的鱼,永远不会有交集的时候。
玉燕下了马车,回头看向了那默默矗守的少年。
那个默默将自己的身世隐藏了整整十几年,哪怕清楚地知晓亲生父亲就近在咫尺,却仍然选择隐忍克制着不去与他相认,一心只想守住这个秘密的少年,却为了给自己解围,屡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可玉燕心里没有感动,反而觉得这一切无比可笑。
什么人啊,话说的那么轻松,仿佛他不慕名利、追求自由的行为有多么高尚一样。
可他之所以能如此自由而轻松地活着,还不是靠着八贤王在背后派人暗中守护。
如果没有这股强大的势力作为后盾,他这个小小的商贩在那些权贵们的眼里简直就像是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渺小,一个唾沫星子就能轻易将他钉死。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常常会根据一个人的出身来评判其高贵或低贱。
然而真正决定一个人地位和价值的并非出身,而是权势和能力。
例如郑王,人家还是皇室正统,真龙天子呢,谁的出身能有他高,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