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自己的话,那自然是……
看着离仑一脸被她说中的表情,玉燕冷哼一声。
“我当时隐隐能感觉到,你是在透过我发泄自己的怒气,可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在随时可能面临的死亡威胁下,我想办法自保又有什么错?
更何况你这只妖喜怒无常,我若是不想办法将你除掉,难保有朝一日你又会故态复萌。
我根本不是狠心,而是害怕,害怕你有一天又会变回从前冷酷无情的样子,让我再度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是离仑虽然心虚,但还是嘴硬着说道:
“可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因为你囚禁折磨我八年在先,相比起你们对我做的好事,我做的那些也算不得什么了吧……”
“就算我对不起你,和江玉燕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凡人女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肉体凡胎如何经得起你这大妖折腾?她又为什么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负责?
你打不过我,就去欺负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女孩,离仑,你可真是给你们大荒众妖长脸!”
离仑被骂的抬不起头,偏偏玉燕又接着补刀:
“你怨恨我囚禁你、折磨你八年,可当初赵婉儿本是要将你封印在初生之地,让你永远不见天日的。
是我于心不忍放了你一马,不然你以为以朱厌的本事,他能够当着我的面夺走你的精魄吗?
我吞噬了你们的妖力,要找到你们简直轻而易举,可我有对你们赶尽杀绝吗?
我本想着看在大家同为妖族的份上,只要你们不再作恶,我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你倒好,又闯回缉妖司,差点犯下滔天血案,你犯下的累累罪行,即便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我身为白泽令的执掌者,保住你一条性命,没有将你打入归墟镇压,已经算是包庇了。
我若是不想办法让文潇和卓翼宸出出气,我又该怎么对旁人交代?
更何况那些皮外伤根本伤不了你分毫,你真正惧怕的,是这个。”
玉燕说着,直接撩开袖子,只见那玉一般的手臂上却突兀地横亘着几条血管,几丝火星若隐若现,像是要冲破她的肌肤挣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