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啥?”车把式眯眼打量着池珍珍,“还牛车就是拉人的?”
“拉个屁!俺队里的老黄牛金贵着,你连它一个蹄子都比不上!”
“都拿走拿走,一个人就两个包,多的全都自己背!还想坐俺牛车,呸!”
车把式啐了一口,干脆连别的知青也看不过眼了,鞭子戳戳搡搡的,就要把牛车上的行李都推下去。
“赶紧的!谁包多了赶紧拿走,不然一个都别想往车上放!”车把式又不耐烦的补了一句。
其他知青能怎么办,眼见车把式来真的,为免行李掉地上弄脏,赶紧上前挑轻的,把多出来的背了起来。
其中就有之前在拖拉机上跟池珍珍对骂的军装女同志,她大小一共有四个包,现如今左右两边肩膀都挂着东西。
“烦死了,真是害人精!”女同志对着池珍珍就是一声骂。
其他人看池珍珍的眼神,也更加讨厌了。
连原本两个见池珍珍长得不错,又加抽了蒋铭伟的烟,因此对她态度还算好的男同志,此时也怒视着,一点好脸色都没了。
“你才是害人精,敢骂我,我跟你……”
拼了两个字没说完,池珍珍被池砚辉一把捂住了嘴。
“叔,对不住对不住。那啥,我们行李之前被人偷了,我妹妹她一时心情不好才说话不中听,您消消气!”
池砚辉跟车把式道歉。
蒋铭伟已经十分有眼力见的,把还剩几根的烟,连盒子一起全都塞进了车把式手里。
车把式低头一看,过滤嘴的大前门啊,他嘴唇动了动,轻哼一声,好在没拒绝。
至于其他知青,池砚辉给蒋铭伟使了个眼色,蒋铭伟于是在池珍珍愤怒的视线下,打开装着吃食的包,从里面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一人给了两颗。
“对不住大家,对不住!”池砚辉在旁边配合着道歉,“这样,我们的行李就不往车上放了,几位同志轮流着放,好歹能省省力气。”
“凭什么,那是我们……”池砚彬不愿意,又是散烟又是给糖的。
要知道,那糖可是家里特意买的,留给他姐下乡时候吃的。
行,就算那些人是被连累了,可既然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