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陈公瑾的请求,夏无且转向了站在一边的赵牧……
此刻的夏无且,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正当他打算开口之际,萧何靠近,握住了夏无且的手臂,轻声道:“请大人先行休息,萧某会尽快完成公务,再聊私事,公务优先。”
没等到夏无且有所动作,萧何便已搀扶他退至一边。
待夏无且落座,望向赵牧:“牧儿,这位大人已任职二十年,就念在我几分薄面……”
正当夏无且准备为陈公瑾说项时,
赵牧一挥手,阻止了外祖父的话语,行了一礼后说:“外祖父,孙子一定会公正裁决,决不会冤枉陈大人!”
“哦哦,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夏无且听到这话,也就不再多言。既然自己的外甥保证了公正,那也就无话可说。
赵高在一旁暗自揣度,看来这一次,陈公瑾是彻底没有活路了。
皇帝曾下令要将陈公瑾车裂,因为他对皇室内部事务多有非议——哪位天子的事物允许臣子置喙?
赵高曾幻想过或许丞相王绾或将军冯去疾可能会为陈公瑾说情,让皇帝手下留情。
然而面对这些证据确凿的 受贿案例,谁又愿意冒险出面?
显然,陈公瑾的命运似乎已无法改变。
赵高摇了摇头,抚摸着袖中紧握的那份圣旨,心中低语:陈公瑾啊陈公瑾,不是赵高不肯相助,实在是你的作为太过大胆,对天子的大不敬啊!
这份将陈公瑾处以极刑的圣旨,一经宣读,便是他最终的命运。
……
而夏无且则 着,观看着廷尉大堂上一件又一件案件的审判过程。
随着每一起案件的揭示,夏无且的面色变得愈发沉重。
不过片刻工夫,他再也按捺不住:
“上卿、廷尉、内史、中车府令大人,老夫需进宫为皇上送药膳,告辞了!”
说罢,夏无且站起身子,直接离席。
治粟内史陈公瑾急忙站起身,试图跟随:
“夏大夫,留步!留步啊!”
尽管陈公瑾大声疾呼,夏无且仍然毫不理会地走出了大门。
“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