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把郑一暂时留在了府衙,打算让他协助自己一起审理此案。
案件牵扯到了葛家,张启为了稳妥起见,他在酒楼摆了一桌,请来了葛通判。
葛通判似乎也知道张启是为何喊他,入座之后,葛通判直接说道:
“张大人,郑县的事情我已知晓,就算您不请我,我也要找您聊聊。”
张启不动声色的给葛通判倒了一杯酒:“葛通判,我来豫州也有大半年了,你我素来配合的很好,若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不妨说说看。”
葛通判一口将酒喝下,又给自己倒了三杯,连续饮下。
这才开言:“张大人,要说这事情也怪我!”
葛通判原本叫孙进,全家住在南方的一个小渔村,世代打鱼未生。
与葛家来说,也就是一个很远的远房表亲,基本上不来往。
可在孙进八岁那年,葛家家主葛青派人把孙进接到了葛家,不仅让他改姓葛,还供他读书。
直到他考取功名之后,又走关系,最终把他调回了豫州做通判。
葛进起初还感恩戴德的,结果做了不到两年官,葛青就找到了他,要他帮助葛家贩卖人口。
葛进起初哪里能同意,可葛青恩威并施,最终把葛进拉下了水,之前并州的知州和通判正好与葛青相熟,顺理成章的也成了葛家的帮凶。
“这么说来,葛通判还是身不由己咯?”
张启举着酒杯,不停的转动着它。
葛通判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张大人,若是此事只发生了几个月,还能说身不由己,可是已经有好几年了,只能说是助纣为虐。”
张启给他又倒了一杯就给他:“那你为何不上报,若是及时上报,说不定还能将功赎过。”
葛通判扑通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张大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求张大人速速了结此案,把我送往刑部问罪。”
张启扶起了葛通判,许久才说道:
“葛通判,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好,葛家在豫州根深蒂固,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十分支持我的,倘若解决不好,豫州怕是会动荡啊。”
葛通判红着眼睛,有些怨恨:“张大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