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奇怪的村长呢。” 宿羽尘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仿佛在讲述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故事。
然而,林妙鸢却敏锐地察觉到,丈夫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心疼地抱紧了宿羽尘,用自己的温暖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宿羽尘感受到林妙鸢的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成家。但既然结了婚,做了丈夫,我还是得对她负责的。莎莉亚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她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也从来不会对我主动要求什么。但她很温柔,那种温柔是我在血腥的雇佣兵生涯中从未感受过的。她就像一束温暖的光,第一次让我体会到原来我还‘活着’,我还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宿羽尘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林妙鸢听着宿羽尘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她能感觉到此时的丈夫已经压抑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可他的表情却依旧和平常几乎一样,只是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林妙鸢心中明白,丈夫可能患有严重的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这让她更加心疼宿羽尘。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提起这样的话题,让丈夫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宿羽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缓缓开口:“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感到幸福。我开始有了一种期待,期待着将来攒一些钱,把她和她父亲接到大城市生活,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我期待着有一天,我能放下手中的枪炮,和她一起去过平静的生活。在我 21 岁那年,她怀孕了。当时,我们都高兴坏了,我觉得,我渴望的那种平静生活已经为期不远了。” 此时,宿羽尘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明显的情绪波动,那是一种压抑已久的痛苦与无奈。
“可就在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我要去执行一个任务,到北边的科威特地区清剿恐怖分子。这原本是一个看似轻松的任务,根据情报,敌人是跟浊世净化会有关联的外围恐怖组织,战斗力并不怎么样。我带领兄弟们很快就完成了任务,满心欢喜地准备回家,想着能给莎莉亚一个惊喜。” 宿羽尘的眼神空洞,仿佛又看到了当时那噩梦般的场景,“可当我回到村庄的时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