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又谢过殿里的和尚,出的殿来,却见那安排斋饭的小和尚已经回来,身边还站着一个大和尚。
经过引荐,方才知道,这个大和尚,就是观音禅院的院主。
他从小和尚那里听说了陈启口中的经文,也觉得佛韵十足,故特此来请陈启后房相谈。
陈启自知肚子里没多少货,想要拒绝,可惜这个院主也是个痴缠人,硬拉着陈启去了后房上坐,又叫人献上好茶。
刚坐定,又有两个小童,搀着一位老和尚出来:
头上戴一顶毗卢方帽,猫睛石的宝顶光辉;身上穿一领锦绒褊衫,翡翠毛的金边晃亮。一对僧鞋攒八宝,一根拄杖嵌云星。
满面皱痕,好似骊山老母;一双昏眼,却如东海龙君。口不关风因齿落,腰驼背屈为筋挛。
穿的那叫一个富丽堂皇,不像个出家人,倒像个贵族老爷。
陈启一看这老僧,眼睛一眯,心头浮现出名讳:金池。
“师祖来了。”见到来人,院主起身恭敬道。
陈启也随大流的敬称了一句“老院主”。
“适才小的们说东土唐朝来的老爷,我才出来奉见。”金池还了礼,坐下后道出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陈启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觉得这金池长老称呼有点俗气了,但也不好多说,只是颔首道:“却是如此,我师徒自东土大唐而来。”
“老爷,这东土到此,有多少路程?”金池好奇道。
“从我国都长安出发到大唐边境,有五千余里;过两界山,收了我身旁的徒儿,一路来,行过西番哈咇国,历经两个月,又有五六千里,才到了贵处。”
“细细数来,已有万里矣。”陈启拧着眉,陷入了回忆,将这一路行程一一道出,最后叹息道。
“万里之遥啊……”金池陪着感叹道,“我和我的弟子们虚度一生,一直都在这山门内打转,和老爷比起来,真是坐井观天,朽木之辈矣。”
“像我等修佛法的,只要心清净,无论是行万里做个行脚僧,还是在山门里礼敬诸佛,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启宽慰金池长老道,言语里又似乎意有所指。
“老爷说的在理,在理。”金池闻言大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