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穿的锦,戴的金,四时有花果享用,八节有蔬菜烹煎,你还有哪些儿不趁心处?这般短叹长吁,说甚么命有点苦了?”
猴版翠兰听了,继续叹气道,“我苦的不是这个,是今日,家里父母,隔着墙,丢砖扔瓦的,变着法的骂我哩!”
“他骂你什么?”八戒瞪着大猪眼子,怒气冲冲道。
“他说我和你做了夫妻,你是他门下一个女婿,全没些儿礼体。
这样个丑嘴脸的人,又会不得姨夫,又见不得亲戚,又不知你云来雾去,端的是那里人家,姓甚名谁,败坏他清德,玷辱他门风,故此这般打骂,所以烦恼。”
猴版翠兰编着谎话,声音那叫一个如泣如诉,悲悲戚戚,直听的八戒心肠顿软,忙道:
“哎呦,我的妻儿。我虽是有些儿丑陋,若要俊,却也不难。只不过我一来时,曾与他讲过,他愿意方才招我,今日怎么又说起这话!
另外我家住在福陵山云栈洞。我以相貌为姓,故姓猪,官名叫做猪刚鬣。他若再来问你,你就以此话与他说便了。”
哎嘿,地址姓名到手,这怪跑不了了。
猴子冲暗处的陈启挑了挑眉,又想摸摸这猪妖老底道:“他还说要请法师来降你哩!”
“老丈人心思就是多,姐姐莫睬他!我有天罡数的变化,九齿的钉钯,怕甚么法师、和尚、道士?
就是你老子有虔心,请下九天荡魔祖师下界,我也曾与他做过相识,他也不敢怎地我。”
八戒摆摆手,先是有些气愤他那老丈人的做派,又不在意的放狂言笑道。
在他看来,如今不过就是老丈人一家和他闹了点别扭,整了些小矛盾,再过些年,消消气,也就和他当初来的时候一样和气了。
也就是委屈了媳妇在这屋子里再住几年罢了。
反正他每天白天回山里安歇,晚上过来快活,日子过得十分安逸,他是没意见的。
而猴子听着八戒在他眼里胡吹八气,眼珠子转了转,特意恐吓道:“他说请一个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姓孙的齐天大圣,要来拿你呢?”
“啊?”闻言,八戒脸上的笑顿时凝固住了,期期艾艾,吭哧吭哧了半天,才带着三分惧怕道:“我那老丈人是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