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过一些。”
黄蓉轻轻点了点头,接过话茬:
“其实这事,我们大家都知道,他们,年轻时的他们,曾有过一段纠葛。”
“只是后来,洪七离开了灵鹫宫,回到江湖,林前辈则留在这里,最终,他们的路便分开了。”
李清露有些惊讶地低语:“你们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同一时刻。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灵鹫宫的露台静静伫立在这片天地之间。夜风轻拂,带着山间的清冷,吹动着洪七的衣袂,也掀起林朝英额前的几缕发丝。
他们并肩而立,一个风骨潇洒,一个端庄秀逸。
他们没有苍老,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并非皱纹,而是更深沉的沉淀——锋芒敛尽,智慧愈增。
洪七公倚着栏杆,随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酒壶,目光望向天际,语气带着几分慵懒,也带着几分思索:
“三十年光阴转瞬即逝,今日重踏灵鹫宫,倒像是梦回从前。”
林朝英轻轻一笑,眼神微微幽远,“梦回从前?若真能梦回,你想回到哪一日?”
洪七公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若真能梦回,我倒想回到年少之时,世间一切纷扰皆不入心,只想着一碗酒,一顿饱饭,走南闯北,快意江湖。”
林朝英侧头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似是有些无奈,也似是有些感慨:“你终究还是这个性子,随性、洒脱、不喜拘束。”
洪七公眨了眨眼,悠然自得地说道:“林姑娘,我洪七虽是个粗人,却也明白一个道理——世上许多事,都是徒然。若思虑太多,心便累了;若算计太多,人便老了。倒不如活在当下,随遇而安。”
“可若是一个人站在高处,便不能只是‘随遇而安’了。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叶伯伯能活得像个人。”
她顿了一下,目光微微垂下,似是带着些许感慨,继续道:
“只是他的朋友,却未必能如他一般,看得开。”
洪七公听到这话,眉头微挑,饶有兴致地侧目望着她,语气轻松地问道:
“哦?那个朋友是谁?”
他自然知道,林朝英口中的“叶伯伯”便是虚竹,曾在灵鹫宫一统天山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