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宜生听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呆立了片刻，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坚定而诚恳：“侯爷，哪怕您不再是西伯侯，哪怕只是一介知府，我也绝不会选择离开。就让我做您的幕僚吧，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愿追随您左右。”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丝毫没有因为姬昌身份的转变而有一丝动摇。
姬昌看着跪在地上的散宜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两人对视一眼，多年来并肩作战的情谊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姬昌的眼眶微微湿润，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他在心中暗自感叹，在这人生的低谷期，散宜生竟能不离不弃。他本想在心中许下若有一天东山再起，定不负散宜生的诺言，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没有那么一天了，自己心中最后一点野心，也在这封地改革的诏令下，被彻底扼杀掉了。
随后，姬昌收拾了一下情绪，将目光转向申公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恭喜了，往后咱们就是同僚了。你被大王任命为西岐守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却是一种认命的平静。
申公豹站在一旁，听到姬昌的话，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之色。
他本就野心勃勃，一心想着往上爬，可如今西岐的这条路，在他看来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这让他满心不甘。
回想起自己的经历，从牛太祖派他去西岐做卧底的那一刻起，他便立志要超越姜子牙。
后来姜子牙辞官，他一跃成为西岐第二大官，那时他的野心发生了改变，满心想着辅佐姬昌登上人王之位，成就一番大业。
可如今呢？姬昌竟被纣王封了个知府就满足了？他实在无法理解。
“侯爷，您真的甘心吗？”申公豹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咱们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任由纣王摆弄？以咱们西岐的实力，再加上各方诸侯的支持，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想要唤醒姬昌心中那沉睡的野心。
姬昌摇了摇头，神色平静而又坚决：“申将军，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如今的局势，我们根本无力抗衡。纣王的旨意，我们只能遵从。”
他的声音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