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上百支蜡烛的烛光在不停的跳跃。
太皇太后阴沉的脸在跳动的光线中忽明忽暗。
像极了黑夜中独行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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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星空尤为疏朗。
容浔披着衫子坐在窗前。
手上拿着一本书,却无心书上的内容。
他单手杵着脑袋;
呆愣愣的望着院子里盛开的正繁的丁香。
文喜推门进来。
见容浔正发呆。
他自觉将脚步放缓。
“小公子,该喝补药了。”
他将药碗放下的同时顺便将手上的账簿放下。
容浔收回目光。
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余光看到面前的账簿。
有些疑惑。
“今日的账不是已经看完了吗?”
“小公子,这不是王府的账簿,是底下庄子递来的,多福公公查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便让我送来给你过目。”
几个月前清查过底下的庄子后。
账目的确清楚了许多。
容浔翻看了一遍。
账簿没问题,但想到之前的惨案。
他还是决定再去庄子看看。
“文喜,你吩咐下去,明日咱们去视察庄子。”
“是小公子——”
文喜端着空了药碗下去。
容浔起身吹灭蜡烛。
往内间走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容浔已经习惯宿在了东院。
他独自躺在床上时。
忍不住想起了澹台肆。
习惯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没有澹台肆在身边。
他居然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澹台肆到哪里了。
路上安不安全
想着想着,容浔忍不住笑出声。
他拉着被子蒙上脑袋。
闻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慢慢闭上眼睛。
次日。
容浔的马车途经杏花村。
他正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