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觉寺的途中。
澹台肆坐于马车内。
他一只手撑着额头。
双眼紧闭;
紧锁的眉头昭示着他似乎在忍着巨大的痛楚。
皇觉寺传来的消息像一把锋利的剑。
无时无刻不在凌迟着他的内心。
他想见到容浔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急切过。
他想抱抱容浔、想听他的声音。
但他也知道,如今他的身体不好。
总不能拖着一副病体去见容浔。
这样让浔儿见了。
定又要让他忧心。
他不舍给容浔增添烦恼。
只能煎熬的坐在马车中,听着车轮缓慢滚动的声音。
眉头愈发皱的厉害了。
“王爷。”
不知过了多久。
厚重的车帘被掀开。
一阵若有若无的草木香传到澹台肆的鼻间。
斜斜的光线打进来。
空中漂浮的灰尘像是凝滞般停留在这束光线中。
澹台肆睁眼望着撑着帘子的唐久:“到了?”
“到山脚了王爷,后面的路我们得自己走上去。”
“嗯。”
澹台肆轻轻应了一声。
起身下了马车。
望着面前蜿蜒的羊肠小道。
他仰头望着山顶皇觉寺的飞檐。
心脏跳动的愈发厉害了。
容浔就在那里
两人分别不过半月。
澹台肆却已觉得恍如隔世。
姝华的离开让他内心多了几分恐惧和不安。
想到巴颜勒左肩上的伤口。
澹台肆脚下不稳。
险些从台阶上跌落。
“王爷——!”
唐久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王爷,您还撑得住吗?”
“本王无碍。”
澹台肆抽出手。
加快脚下的步伐。
当耳边的微风越来越凉爽时。
皇觉寺已近在眼前。
接到消息,皇觉寺的住持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