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脸上带着笑容,在张日山没有防备的时候伸出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凑到了对方面前。
温热的鼻息喷在对方耳畔:\"还有副官,你天天逗小八玩,我和佛爷可都看在眼里。\"
张日山脊椎绷直如弦,正要挣脱这桎梏,耳膜却撞进压低的嗓音:\"你说,你是不是喜欢小八?\"
\"咳——!\"
这句话像柄尖刀扎进张日山太阳穴。他瞳孔骤缩,靴在地面碾出两道痕迹。张启山唇瓣刚启,就见副官从脖颈漫上潮红,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
\"荒、荒谬!\"张日山喉结滚动,踉跄着后退撞上廊柱,\"我心有所属!与八爷光明磊落!\"
张启山指节抵住眉心:\"日山,你反应过激了。\"
齐墨黑色墨镜反射出白光,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原来副官藏着朱砂痣?那为何总绕着小八打转?\"话音未落,胸腔突然泛起酸涩。他下意识攥住前襟,镜片后眸光骤暗。
——这灼烧五脏的异样感是什么?是占有欲撕扯理智,还是可笑的虚荣心在叫嚣?
指尖无意识搓捻着皮衣,是的上面泛着水光。
\"你们在演什么哑剧?\"齐铁嘴小跑着回来,他胸膛剧烈起伏,目光在三人之间逡巡:\"张副官耳朵红得能烙饼,阿墨你揪着衣角作甚?\"
张日山猛地转身,后颈青筋暴起,从齐墨的手中挣脱出来,看了齐铁嘴一眼:\"无事发生!\"
齐铁嘴视线掠过他通红的耳廓,转向暮光中的齐墨。
穿着一身黑的齐墨仿佛要化进渐沉的夜色。
\"老八。\"张启山突然出声,目光仍锁着村口扬尘,\"说正事。\"
空气瞬间凝成铁板。齐铁嘴撇撇嘴:\"那妇人说村子闹过瘟,十室九空。他们要去投奔\"喉结滑动,\"但死活不肯说病症。\"
张启山眉间刻出深壑。此地与长沙近在咫尺,若真是疫病
\"佛爷。\"张日山已按住腰间配枪。
\"先找宿处。\"张启山斩钉截铁,\"明日详查。\"
三道视线同时刺向齐墨。他刚要开口,却被咳嗽撕碎话语。苍白指节抵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