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令慈精于算计,连你和赵书宁的喜宴都想从我身上刮油水,真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知道了我有功劳在身,说不定,还会让我为侯府求一道延续爵位的旨意呢。”
“令妹也不遑多让,敢假借我的名义定下头面,又妄图以名声要挟我吃下这个哑巴亏,给她把头面买下来。若她得知我的家底,岂有不开口讨要的道理?一开始或许只是头面,后面可能就是银子,铺子。有这样一个婆母和小姑子,我不得防着点?”
陆知苒这话直白又刻薄,半点情面都不留。
楚翊安又羞又恼,一张脸都涨红了。
他知道,陆知苒所说是事实,他的母亲和妹妹是怎样的人,他心里最清楚不过,她们的确做得出这样的事。
但他不愿承认,承认了,就相当于把脸伸到她面前让她打!
“你小人之心,你以为人人都稀罕你那几个臭钱?”
“这话你信吗?”
陆知苒嘲讽地看着他,那眼神,叫楚翊安面皮发紧。
“这套自欺欺人的话,你还是留给自己听吧。劳烦让让!”
二人的争执,已然引来了旁边厢房客人的注意,楚翊安脸色几番青白交错,终于慢慢挪开了身子,让出路来。
陆知苒抬步离开,没有再分给他半点多余的眼神。
楚翊安在原地僵立许久,袖中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不欲惹人笑话,他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早知会在此地遇到陆知苒,他就不该来!
夜色蔓延,寺中只余廊下照明的灯笼,周遭陷入一片静谧。
众人都陷入了梦乡。
谁也没看到,一道鬼祟人影悄悄潜入某处小院,在几间厢房门前探查一番,轻轻推开了其中一间,又轻手轻脚地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