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苒语气淡淡,“你为何不去寻父亲?父亲子嗣不丰,你告诉父亲,他定会护你周全。”
紫鹃用力摇头,“老爷固然看中子嗣,但他到底不常在内宅行走,定护不住奴婢和孩子的。”
在内宅之中,要除掉一个孩子,手段数不胜数,陆贯轩并非可托付之人。
“父亲都护不住你们,我就可以?你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紫鹃满脸希冀,“奴婢相信小姐!整个陆家,除了您,无人能与夫人抗衡,只有您能救奴婢了!”
说完她就开始“砰砰砰”地磕头,磕得卖力至极。
陆知苒抬手制止了她,“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紫鹃连忙表忠,“大小姐若有吩咐但请开口,奴婢定义不容辞。”
……
方氏失了管家权,又被陆贯轩下令禁足反思,在侯府的处境一落千丈。
原本陆知苒的瑶光阁就防守严密,而今,她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陆知苒下毒,就更难上加难。
一番思忖,她终于有了主意。
她假借生病之名,把陆君成从书院喊了回来。
她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现出几分苍老,整个人都没了以往的精气神,陆君成见了,不禁一阵心疼。
方氏拉着他的手,“君儿,母亲这段时日日日反省,已然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以往是母亲行事偏激,左了心性,闹得家宅不宁。”
“你父亲厌了母亲,你大姐姐亦与母亲生了嫌隙,母亲现在只觉满心后悔。但母亲想要弥补却已然来不及,他们都对母亲误会颇深,只有你能帮帮母亲了。”
陆君成听了母亲反省的话,心头不禁松了口气。
但旋即又有些为难,他能帮得上什么忙?
方氏殷切地道:“你去拜见你大姐姐,在她面前替我说说好话。你大姐姐虽对我和溪儿有误会,但对你却是态度温和。你的话,她多少能听一些。”
陆君成欲言又止。
他与大姐姐,其实半点都不熟。
并非他不想与大姐姐亲近,而是他没有这个机会。
每次他一回来,母亲都对他严防死守,完全不给他与大姐姐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