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重臣呐,而且我看先生年龄,恐怕不小了,静儿才十五,相差有点太大了。”
老朱皱起眉头,手摩挲着扶手,“咱也知晓难处,可季如风这般人才,不能成为自家人,咱始终不放心。至于百室那儿,不过是口头隐晦的提了一下,尚未明说,更未下旨。咱再寻个由头补偿李家便是,总不能因旧约误了大事。”
说罢,神色凝重,似已下定决心,只待权衡出周全之法。
“呣……也好,不过还是先问问先生的意思吧,他和伯温不同,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否已成家。而且他是真正的化外修道之人,不一定乐意成婚……至于善长那边,存仪之子李佑不是牵涉到胡惟庸吗?给他一个恩典,也算对得起李家了。”
朱元璋倒是还有好几个女儿,只是年龄都还小,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考虑婚事,唯一适婚的女儿就只有朱镜静这个长女。
老朱听了马秀英之言,微微点头,觉得她这番考量确有几分道理。
“妹子说得在理,季先生那仙风道骨、超凡脱俗的模样,咱还真摸不准他的心思。明日,咱见到他,旁敲侧击探探口风,若他尚无家室,亦不抵触,这事儿便有了几分可行之机。”
季如风来到应天多日,行踪却是神鬼莫测,又居无定所,不论是暗卫还是锦衣卫,都探查不到任何痕迹。
这点,让老朱感觉很被动,每次都只能等季如风找他。
马秀英轻叹了口气,“只盼先生能顺遂圣意,不然咱这一番盘算,可就落空了。那李佑之事,你打算如何施恩?虽说他与胡惟庸有牵扯,可毕竟是李家之人,处理不好,善长心里总归有疙瘩。”
老朱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道:“咱念及百室往日功劳,可赦免李佑轻罪,许他入国子监潜心修习,将来谋个一官半职,也算给李家留了体面,堵堵悠悠众口。至于婚约改换之事,对外只称静儿与李琪八字不合,命数相冲,不宜成婚,再厚赐李家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彰显咱对他们的眷顾未减。”
过了几日,季如风进宫面圣,老朱屏退左右,将此事委婉道出,季如风先是一愣,随即神色坦然,拱手回道:“上位厚爱,草民惶恐,只是草民一心求道,钻研治国之术,从未思忖过成家之事,恐辜负上位美意与公主芳华。